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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單純的很練自己短篇的功力,又不想永遠只能寫情愛的故事,所以寫了一篇靈異類的,當中有些比較……的字眼、用語……嗯~~~大家看看就好~~~怪不好意思的…… 
 adnama (蕓子)於2001/08年創作於台中家中,於2001/08/13發表於優秀文學網  


 

   

你有過背叛嗎?

小心……計程車司機喔…… 

***
 

「先生,到那裡?」 

那天,我也是這樣地被運將詢問著。 

*** 

摟著妖嬈的彤芸從酒店出來,我和她都帶著點酒意。 

「晟定,我們上哪去啊?」彤芸媚眼流轉地問著我。
 

妳說呢?要出去還是去我那兒?」我輕挑地在她腰際捏了一把。 

「你好討厭喔,知道人家怕痛還捏這麼大力!」彤芸嬌嗔地更往我懷裡偎。
 

「那就去我那裡囉。」我摟著她坐入一輛計程車中。
 

「隨你高興,出錢的是大爺嘛。」
 

我,項晟定,四十三歲,有妻有子女,有成功的事業,也和一般男人一樣,喜歡家花之外的眾多野花。
 

三個月前和客戶到酒店談生意時遇見了彤芸,之後,我成了她的俘虜,她的固定金主。每個星期總會去捧個兩、三次場,更在一個月前租了個小公寓作為出場後的最佳去處。總不好每
次都去旅館、飯店吧。
 

但也因此,我冷落了髮妻、冷落了三個孩子。
 

「先生,到那裡?」
 

我唸了個地址給他,繼續和彤芸調笑。
 

我和彤芸在後座擁吻,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我們的動作越形激烈,她的前襟已經完全敞開,雖然她原來的衣服本就春光無限。
 

我吻上她的胸口,雙手劃過完美、成熟的渾圓,持續向下探索。我撫上彤芸的腿,撩起她的短裙,手撫著她甜美的顫抖。她的呼吸開始急促,眼中漸漸出現我所熟悉的慾望。
 

「再等一會,寶貝。」如果這不是計程車,或許我會在車上就要了她。
 

計程車司機對此似乎不以為意,許是見多了吧。
 

「啊!」突地,彤芸叫了一聲,雙手撫上了頭。她轉頭向後看,她的後方除了車窗別無他物。
 

「怎麼了?」我問。前一刻明明還渴望著我,怎麼下一刻就忘卻激情?
 

「我不知道,剛剛好像有人扯了我頭髮一把,好痛!」彤芸說。
 

「妳大概是酒喝太多了所以才會頭痛,誰會去扯妳的頭髮,再說這後座就咱們兩人而已,總不會是我扯的吧。」我伸出手也撫著她的頭。
 

也許吧。」 

「別想這麼多。」我看了一下窗外,「就快到了,衣服先穿好,等一下再繼續吧。」我拉好她的衣服,順勢拂過她挺立的尖端。
 

「討厭,別亂摸!」彤芸媚笑地打掉我的手。
 

「早就被我摸遍了,那來的亂摸不亂摸的。」我把穿好衣服的彤芸拉入懷中。
 

「沒正經。」
 

「對妳還正經得起來嗎?」
 

「那對你老婆呢?」彤芸玩著我的鈕釦問。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還不都是女人,而且,都是你的女人。」
 

「妳是個聰明又美麗的女人,妳應該知道妳和我家裡的那個什麼地方不一樣。」
 

說明白一點……就是我騷,是吧?」彤芸的手撫上我的胸口畫著圓。 

不,是媚。家裡的那學得來妳這套媚功?」我抓住她的手。 

「是嗎?」彤芸用她那風情萬種的媚眼看著我。
 

「當然……喔!」後腦勺突然傳來一陣抽痛!
 

反射性地回頭!那有東西?不過就是一大片的玻璃? 

「怎麼了?」彤芸問。
 

「我好像也被人扯了一把頭髮……」
 

「是嗎?可不是我喔!」彤芸嬌笑地看著我。
 

「小調皮,我也沒說是妳。」
 

「先生,到了。」司機的聲音從前座傳了過來。突然……感覺異常冰冷。
 

「多少?」
 

「三百五。」
 

「喏,不用找了。」我抽了一張五百元給他,也瞄了他一眼……
 

***
 

手上拿著長短不一的頭髮,是剛剛從一男一女的頭上扯下來的。 

***
 

「晟……晟……快、快……不要……不要停……」彤芸在我身下不停地律動著,口中呼喊著無謂的詞語。
 

「快……再快一點……嗯……啊……快……」我奮力地衝刺完,在一股灼熱散發出去後,我癱軟在彤芸身上。
 

「晟定……你今天……有心事喔。」彤芸喘著氣地問著我。
 

「怎麼……這麼說?」
 

「你很不……專心……沒有之前好。」
 

「是嗎?」
 

「我去沖澡。」彤芸休息了一會之後說。
 

在彤芸沖澡時我又想起了那雙眼睛,那雙不會是人會有的眼睛,那雙讓人看到……地獄……的眼睛。
 

「你到底怎麼啦?」彤芸一絲不掛地從浴室走出來,直接跨坐在我身上。
 

「妳剛剛有沒有覺得那個送我們回來的計程車司機怪怪的?」我拉下她躺在身側問。
 

「嗯……沒印象。」彤芸想了一下說。
 

妳不覺得他很冷,而且也太安靜了嗎?就算是他看習慣了後座會發生的事,可是……總該也會坐得不安穩吧。可是……他怎麼好像完全不在意、視若無睹呢?」我滿心疑惑地說。真的很奇怪! 

「好像有一點,可是這也沒什麼好在意的吧,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到他了。」
 

「……說的也是。」我看了一下時鐘,「這麼晚了,我也該回家了,妳呢?要回去還是要住在這裡?」我起身沖澡。
 

「晟定,不能不回去嗎?在這裡陪我好嗎?」彤芸走到了門口說。
 

「這不太好吧,這已經是這個禮拜第二次了,我怕家珍會起疑心。」
 

好嘛,你就打個電話告訴她說你要加班、明天要出差、現在走不開身……什麼都行,留下來嘛……」彤芸撒嬌地說,並進到浴室和我洗起了鴛鴦浴。 

「這……」
 

「好啦,反正你說什麼她都會信的。」彤芸在我身上又磨又蹭地說著。
 

「……好吧,可是下不為例喔。」
 

「好!」
 

在此同時,我們不知道,我們已走向生命的另一頭了。
 

***
 

「晟定,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彤芸端著酒杯問我。
 

今天我又來酒店找彤芸。最近的運氣真是背到極點!
 

我手上有一件投標案原本是篤定拿到手了,結果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讓死對頭得了標,而且我敢說他們的條件、價格絕沒有我們好!但,就是讓他們得標了!
 

再來,公司內部革新,更動名單是我和總經理共同商訂的,卻在發布前夕才發現裡面居然有大半人員並不是我們共同核定的人員。我的得力助手大多都被總經理另外裁撤掉了,這豈不是變相地削弱我的權力、勢力!
 

兩天因為丈母娘和丈人吵架而跑到家裡來住,我對於丈母娘總是動不動就吵架、到女兒家住而有了反彈,因而還和家珍大吵了一架。 

昨天兒子還得急性盲腸炎,差點就因為延誤送醫而轉為腹膜炎,剛加完班的我又像拼命三郎一樣地送兒子進醫院,出醫院時就已經是凌晨五點了。
  

這幾天下來,我真是身心俱疲了。
 

「你也這麼慘啊,我最近也很倒楣耶。」彤芸說。
 

她在我們同宿的隔天,上班時遇到一個不規矩的客人,總是不停的上下其手,讓人感覺非常的不舒服,更甚者,他還想帶彤芸出場,不過因為這個客人在酒店中是惡名昭彰,不但白吃、白喝還白玩,而且玩法都是屬於變態級的,所以在經理的堅持下,彤芸才得以逃出魔掌。若不是因為他背後有靠山,他早已是所有酒店的頭號黑名單了。
 

還有,彤芸的住處遭了小偷。小偷把彤芸放在家裡的首飾、現金全都拿光了,總值大概有將近百萬元。而且,那個地區只有她一人遭竊。
 

這兩天也不知怎麼搞的,她在酒店中的人氣居然是直線下降,沒有人要點她的檯,也沒有人要買她出場。她每天在店裡都是一個人呆坐冷板凳,喝著悶酒。
 

「怎麼會這樣呢?」我說。
 

「就是啊,就算要倒楣也不用兩個人一起來吧。」彤芸吸了口我手上的煙。
 

「會不會……」
 

「什麼?」
 

「會不會和那個計程車司機有關?」我看著彤芸說。
 

「你還在想那個司機啊。」彤芸吃驚地說,「我都好幾天沒見到他了,我們不會再看到他的啦。」
 

可是……妳想想看,我們不是在車上都覺得被扯了頭髮嗎?」
 

「是啊,那又怎樣?」
 

妳不覺得奇怪嗎?明明沒有人,為什麼會有人從我們的後方扯我們的頭髮?」 

「……哎呀,別再說了,怪恐怖的!」彤芸拿起酒一飲而盡。「今晚去你那兒?」她問。
 

「可以啊,我丈母娘還在家裡,我不想回去。」
 

「好,那走吧。」
 

結了帳,摟著彤芸,我們仍舊坐進了計程車。
 

不過,這次我沒心情和她親熱。因為,我赫然發現,司機……和上次那一個一樣。
 

一樣陰森的氣氛、一樣冷的空氣、一樣無神空洞的眼神、一樣沒有表情的臉孔、一樣平板無起伏的聲音……
 

先生,到那裡?」 

「彤芸……他……」我……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彤芸看著我。
 

「啊……」我永遠想像不到,我也會尖叫。
 

原本坐在我身邊和以往沒兩樣的彤芸不見了,在我身邊的是和司機一樣的臉、一樣的眼神、一樣詭異的彤芸……
 

「先生,到那裡?」彤芸甜美、嬌媚的聲音也成了森冷、平板的聲音,在我的心底低迴著。
 

***
 

之後,我沒有再去公司上班,也沒有再回家了。
 

那個家……我不想再回去了。
 

***
 

「先生,到那裡?」
 

現在,我如是問。

~~~~~~


 adnama (蕓子)於2001/08年創作於台中家中,於2001/08/13發表於優秀文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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